费凌对外面说了一声:“在不在?”
“怎么了。”
玻璃门很快浮现了一个模糊的男人的身影。
他对傅司醒说:“手机拿给你。”
说着,费凌将浴室门打开,伸出手往外递自己的手机。
从傅司醒的视角看,他似乎没什么警惕性,门足足开了一小半,除了湿漉漉的雪白手臂之外,连肩膀、一角小腹都能瞥见。
热气腾腾的雾气,将他柔白的身体模糊得朦朦胧胧,皓白的皮肤沾着晶莹的水珠,被水浸过透着剔透的粉。
傅司醒碰到了他的手。
“放到桌上。”费凌说,“你怎么还没回去?”
“晚一点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
费凌擦了擦头发,换上浴袍走出来。
傅司醒正在一片杂乱、满地颜料和画具的卧室里站着,往床上放了一套费凌的白色睡衣。
“你今晚睡在这里?”他问费凌,“我收拾一下。”
说完,傅司醒就蹲身开始整理地上的东西。
费凌坐到床沿,捋着湿了的长发解释:“其他房间没有睡觉的地方,只能睡这里。”
傅司醒将床边堆着的画架和工具桶往后收拾,免得费凌下床踩到。
这会儿费凌坐在床边,晃来晃去的雪白小腿就在他面前。
他问费凌:“怎么不回家住?”
“妈妈在家里,这么晚回去会吵到她。”
“你可以去我那儿,离这里不远。”
傅司醒垂眼说。
“我就睡这儿,你还不走,是想当保镖吗?”
费凌打了个哈欠。
他换了睡衣,躺下卷着被子,闭上眼之后又想起傅司醒还在。
也没多想,毕竟傅司醒长了腿自己会走。
啪。
灯关了。
费凌慢慢地进入了睡梦之中。
因为夜里乘淮来过,为了防止被从外面拍到,费凌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,以至于次日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,他一睁眼,屋里漆黑一片。
他差点以为是晚上。
一看手机……已经是早
上八点半。
可能是晚上着凉了,费凌觉得身上有些发热。
他下了床洗漱,早上没课,翻箱倒柜找着退烧药,想着是待在这里,中午再回学校,还是回家里一趟。
他吃了药,坐到画架前,沉思了半晌,刚拿起笔画速写,房门被叩响了。
傅司醒的声音宛如酒店晨起服务:“费凌,你早上想喝粥还是吃别的?我煮了鱼片粥,你不吃的话我去买别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还在这里?”
费凌莫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