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旁边那两个护卫一看就不简单。
这都是什么人哪!
她心里焦急不已,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。
小姐出了酒楼后跟丢了魂一样,她一个没留意她就掉进了湖里。
上天保佑被人救了上来。
怎么她一个不注意,她又跟派人出手的救命恩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?
那个鬼面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,面具的主人肯定不简单。
小姐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?
小姐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。
曲龄幽根本不在意她是谁。
月上树梢,明月楼,明墨坐在亭里如是想。
她饮了酒、落了湖,又听了周围人似乎无关紧要的议论声音。
如果是在平时,那一定是无关紧要的。
明墨很清楚这一点。
如果是在平时,不用她出手,曲龄幽自己就能把那些说她风凉话的浪荡子收拾一顿,让他们磕着头求饶。
她是有这个能耐的。
但偏偏是那样的时刻,她刚和段云鹤一刀两断、情绪最为不稳的时刻。
她做什么、说什么,都跟面前的人是谁无关。
只是恰好那人是她。
明墨仰起头。
夜深人静,连月亮都看不到了。
她在脑海里回想看到曲龄幽后的动作、言语,后知后觉地想:也许她不该说那句话的。那句“有很多人想娶姑娘”的话。
但明墨捻了捻手指,忽而又庆幸她说了那句话,那时在曲龄幽面前的人是她。
她无意识地看着手指,看了一会后回神,目光上移,很自然地看到了她的手腕,右手手腕。
那里套了一串手串。
白玉般洁白无瑕,串上的珠子圆而亮,颗颗分明,紧贴着手腕的内侧已经被捂热,表面因而对比出一股凉意。
指尖一扯,手串移了移,凉意贴了上来。
明墨打了个颤。
越影的声音随之响起,含着担忧:“主子?”
她走到了明墨面前。
明墨看她,她脸上除了担忧外,还有几分迷茫不解,欲言又止。
明墨知道她想问什么。
她摆摆手,先表示自己没事不用担忧后,顿了顿,再次开口:“她是曲龄幽。”
越影下意识点头:“属下自然知道。”
她看着自家主子哪怕裹着厚厚衣服也止不住打颤的样子,心里一声长叹。
主子再不是当年,出行必要有人跟随。
她作为贴身护卫,同时也是明月楼月卫之首,大部分时间都跟在明墨旁边。
明墨这几年到过哪里、见过什么人、做过什么事,她都是知道的。
除沉睡的时间外,主子最多的是到离此地不远的一座庭院里,站在暗处看。
她看的方向人来人往,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