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剧痛难忍,最终还是坐在了原地。
排练也被迫中止。
老师察觉到楼上的注视,猛地抬头,几个男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,迅速蹲在了地上。
只剩下单纯看热闹的付竞泽还站在窗边。
「哎!那个男生!」
老师抬起来的手指不偏不倚地指向了二楼窗前的他,他则是气定神闲地单手托着腮。
「去医务室,找个校医过来!」
声音一落,所有人都半起哄地笑了起来,受伤的女生默不作声,只是抬头仰望着他的脸,被阳光刺花了眼睛。
付竞泽最讨厌麻烦事,但今天算他自己爱凑热闹,怪不上别人。
他起身抽了口气,懒散开腔:「遵命。」
然后把手抄进兜,没好气地踢了旁边蹲着的男生一脚。
几个男生笑疯了,没完没了对着他打趣。
直到他走到楼梯拐角,身后的声音才略有平复。
一层的日光淡,走廊很空荡,大部分是活动教室和自习室,柔风穿堂亲吻着每一寸皮肤。
阳光照射在白墙上,形成水平的线条,他走在其中移动,光棱一道道打在身上。
这感觉像情感闭塞的女孩难得活泼,扯着衣袖求你陪她玩过时的游戏。
你表面矜持,却也沉浸其中。
午间广播在头顶响起,空灵嗓音下的旋律婉转耐听,和眼前的一切很搭配。
付竞泽用手骨敲了两下医务室的门,没有回应。
索性慢慢拉开,侧身走了进去。
*
这间房不大,仅有的两扇窗都敞开着。
用来隔挡床位的纱被风吹的一阵阵翻腾。
冰尤就在几条纱帘里,正从纯白的床位上坐起来,鞋子工整的摆在脚边,两条腿慢悠悠在床边晃。
她眼中带雾,像刚睡醒,睫毛还挂着打哈欠留下的水汽。
怕把衣服睡皱,于是制服衬衫被搭在了旁边的落地灯上,上半身只有一层贴身的衣服。
白如落雪。
付竞泽用手带上身后的门,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对视。
他移开视线到旁边的药架上,留给她穿衣服的时间。
冰尤把脚踩进鞋里,勉强在地上站定。在窗户的背光中,她一把扯下衬衫套在身上,细腰在透光布料里晃荡。
乖乖低着头,纽扣系得缓慢。
「想我吗?一上午不见。」
她手上动作没停,过火的话张口就来,声音还有些刚起床的沙哑。
不过不影响她吃死了付竞泽的注意力。
话说成什么样他都乐意听。
「想。」付竞泽靠在门上,眼皮垂着。
k说的一点都没错,他是个滑头,见过的女孩如流水,会说的话一大堆。这个时候如果再主动一步,他又会觉得没意思,然后退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