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你说了多少遍,在宫里叫我吴公公,你怎么就不长记性。”吴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已经十三了的宝寿,嘴里还念叨着,“要不是你爹有恩于我,咱家才不要你这个傻徒弟。”
话说怎么说,但是吴良还不忘从自己袖子拿出几块一口酥,偷偷塞到宝寿的衣袖里。
宝寿知道自己错了,也没敢顶嘴,而是将吴公公拉到一旁,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:“事情妥了,我已经将沈大人在殿内被圣上责骂的事情传出去。”
“真的?”吴良歪过头,满是不信地看向宝寿。
瞧自家师傅不相信自己,宝寿拍了拍胸脯保证道:“师傅,不,吴公公那几个宫女都是几个宫里出了名的碎嘴,不是今日王美人干什么,就是昨个许美人说了些上面,不出两日怕是整个宫中都知晓沈大人的事。”
窗外阳光明媚,可萧令舟却觉得浑身阴凉。
萧令初当日手中的确是解药,可是并不能彻底解开自己身体内的寒毒之症,尽管陈若观研究许久,也只能研配出一个七八分相似的解药,不仅药效大大降低了,而且还缩短了自己寿命。
陈若观告知自己大概还只有十年的寿命,他转念想想自己与萧令初,争着你死我活的,最终确实这样结局,他就觉得可笑。
“圣上,该喝药了。”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萧令舟的思绪。
“放在那里,出去。”萧令舟语气冰冷。
宫女战战兢兢将药碗放在萧令舟指定的地方,转身便准备退下,可萧令舟只是看了一眼药碗,又道:“等等。”
宫女吓得身子一颤,跪地磕头求饶:“圣上饶命”“你可知,是谁让你给朕送这个过来的?”萧令舟目光寒冷盯着跪在地上,穿着绿色宫装的小宫女。
宫女颤颤巍巍地抬起头,眼眶含泪哭声道:“奴婢不知,奴婢不知,只求圣上饶了奴婢全家,奴婢愿意以死谢罪。”
萧令舟冷笑一声道:“以死谢罪,你不是不知道,这个毒是谁让你下的?”
宫女闻言,身子一僵。知晓自己已经暴露了,活不成了,想起自己家中年迈的双亲还在那人手中,心头一横,决定自裁。
待吴良听见殿中动静,进来查看,只见那名宫女双手垂着,低着脑袋,已经咬舌自尽了。
另一边,柳垂容还在与李昭华在国公府偏厅里虚与委蛇。
“我瞧着姐姐将这国公府也是处理的井井有条,想必平日里没少费神吧!”
如今着厅中也只有柳垂容与李昭华和绿珠三人,柳垂容将四处伺候着下人给支开了,让她们去院子照拂着小南书,怕小南书后面还会高热。
“妹妹哪里的话,都是些分内事罢了。”
李昭华这次来京,目的不纯,怕是早就盯上了国公府,听说昨日回来,婆母就派人定安侯府,要了李昭华的生辰贴。
起初她以为李昭华是盯上沈清寒了,毕竟以她的性子断来不愿做妾,不过绿珠的一句话提醒自己,俗话说“宁做高门的妾,不做平门的妻。”
这让柳垂容不得多一个心眼,想起昨日圆悟大师与婆母在禅房里,不知说些什么,柳垂容伸手让绿珠靠近自己些,贴着她的耳边小声道:“你去找个信得过的,让他去昨个得寺庙,就说家里得夫人说圆悟大师解签解得准,特地让你送香火钱,顺便旁敲侧击一下侯府里的李夫人前些日子是不是也来了。”
绿珠明白自个姑娘这是不放心圆悟大师,怕李氏在背后使坏。叹了一口气,领命出去了。
绿珠心里也为自家姑娘不值,摊上这个娘,遇上事就让自个姑娘忍,平日也是没事就向姑娘“讨债”,非要将自个姑娘的心给挖出来,真是……
绿珠离开后,偏厅里只剩下柳垂容与李昭华。她目光闪烁,似乎是在盘算什么。
见周围并未有旁人,李昭华脸色一变,朝着柳垂容跪下来。
柳垂容也被她这一举动给吓到了,连忙起身想将她给扶起来。
哪知,李昭华得眼眶说红就红,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,哭诉道:“阿姐,之前是我做得不对,我只是因为羡慕阿姐,所以才做出那些蠢事来,还望阿姐能原谅我”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,看样子柳垂容不接受她就不起来了。
(。)
:||